她有这么可怕吗?明明没有……没有谁来着?她印象里有这么一个人,她好多东西都是跟着他学的,可为什么细细想来,却什么都没有。明明她对那个人应该无比熟悉才对,但为什么怎样都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太医这会儿还等着她说话呢,“陛下可还有什么要事?”
姽婳这才从自己迷宫一样的记忆中挣脱出来,飘忽道:“嗯,下去吧。”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十二的心情也尤为复杂,望眼欲穿盯着亓官芜,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一个窟窿。
十二:“陛下,天色已晚,您还是摆驾回宫吧。”
说得有道理,明天又有一箩筐的事情要做。
姽婳脸上也不见个笑模样,反而唉声叹气,五官皱皱巴巴。
她想要自由,内心再一次哀嚎,亓官芜怎么还不夺位!为什么还不夺位,这破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一天也过不下去。
姽婳看着亓官芜没说什么,事实上她都快烦死,“算了,今晚就在这侧殿休息。”
传出去就是她照顾贵妃照顾了一整晚,看谁敢再给她小鞋穿。
十二犹豫片刻,咬咬牙道:“陛下,住偏殿不太好。”
姽婳瞬间转头看向他,“你说得对,这样确实非常不好。”
她得睡在亓ʝʂց官芜眼前,这样等他醒来时就会第一眼看到她。
反正她现在又不能杀了亓官芜,还不如想办法刷刷他的好感度。
“我今晚睡这里。”姽婳指着贵妃榻,“今晚勉强在这里讲究一晚,你着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