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殊哈哈大笑,三两下蹬开鞋,往姐姐榻上钻。
“姐姐,我来跟你分享八卦!我知道的可多了!”
清懿一面处理公事,一面留神听妹妹叨叨。
清殊从抓到一个蹭吃老贼说到晏徽云的马,又从晏徽云的马说到装病的长公主,一直将所见所闻讲个透。
在听到袁兆差点被清殊踢出姐夫名单时,清懿挑了挑眉,摇头笑道:“休要胡说,我跟他有甚么干系,你就在心里乱点鸳鸯谱。”
“起先我也是很看好他的,袁郎君现下在我们院里任教,虽不曾来上过几堂课,但我看他形容不凡,也算个好儿郎。”清殊道:“不过,他今儿被长公主拉着相看姑娘呢,对象正是那位项家大小姐,好在他拒绝了,不然我就要怀疑他眼神不好。”
“他们家真是乱成一锅粥,我揣测出几分意思,原来长公主时常装病唬儿子,骗得他心软才陪同她出城。”清殊摇头晃脑道。
“心软?”
“昂,他识破后就甩袖走人了,不知去做甚么了。”
清懿执笔的手一顿,面露沉思。
按照她对袁兆的了解,以他洞察人心的本事来看,所谓心软上当,不如说是顺势而为。
长公主挑在一个天气不好,还满是难民的日子出城祈福,实在蹊跷。如若袁家小郎君单独出城也蹊跷。唯独如今日清殊所言,被一个着急的母亲诓骗来扯红线,方是不合理中的合乎情理,况且还有项连伊这个天然的人证。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节点,这个时候清懿还不认识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