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院子里只剩柳风, 清懿,和身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小丫头。
人一走, 柳风脸上笑容真心许多,他上前恭敬拱手道:“奉我家主子之命, 来替姑娘解围。”
清懿也颔首笑道:“多谢你, 也多谢你家主人。”
柳风受了这声谢,却没言语, 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面上反倒有些踌躇。
清懿挑眉道:“还有甚么要紧事?”
柳风犹豫片刻,目光在她手中那本上上盘桓片刻, 方才斟酌着语气道:“嗯……还有一件事, 主子要我嘱托姑娘。”
清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边。
“这本书有何不妥?”
柳风道:“并非是书不妥当,而是送书的人不妥当。”
他顿了顿, 又道:“主子只有一句话,程家大厦将倾,姑娘切莫立于危墙之下, 恐带累自身。”
话音刚落, 便听得一声讽笑。
“这话可真是莫名了。”清懿似笑非笑, “你主子虽位高权重,却也没得断言煊赫的国公府穷途末路的道理。更何况,你主子凭甚么觉着我要立于程家这堵危墙下?再者……”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冷淡,“即便我立了,又与你家主子有甚么相干?”
一连串的话把柳风问得哑口无言。
“这……”
好问题,他也想问,人家姑娘的婚姻,与他主子有甚么相干,缘何多这句嘴,即便提醒了也是吃力不讨好,反倒让他这传话的像只呆头鹅。
他干巴巴道:“这……额,我主子说,姑娘玲珑心肝,只消提点一句,自然不会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