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之间互相见了礼,寒暄几句。虽说是“互相”,参与进来的只有曲清兰。曲清芷臭着一张脸,动也不动,腕上光秃秃,并不见昨儿得的那串珊瑚珠子。
想来,是有聪明人指点她,叫她知道那珊瑚珠不值钱。
清殊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
“殊儿有甚么喜事?”陈氏柔声问道。
清殊道:“回母亲,我是饿了,想着快用膳了,这才笑的。”
“啊呀!是我疏忽了,我儿饿坏了吧,快快,先传膳,别饿着姑娘们了。”陈氏忙碌碌地打发人下去。
高门府邸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曲清芷虽不语,碗筷却赌气似的砸得叮当响。
陈氏眼风一利,叱道:“在学堂里学的规矩都到狗肚子里了?赵女官教你吃饭摔碗筷不成?”
曲清芷一瑟缩,不敢再闹,只偷偷剜了一眼清殊。
清殊任她打量,兀自吃得喷香。
她闷气了片刻,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竟难得低眉顺眼道:“女儿知错了,母亲,是我辜负了赵女官的教导。”
陈氏睨了她一眼,方才欣慰道:“赵女官身份贵重,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便是公主她也是教得的。平国公府能请动她老人家来,是你们的福分。若不是有你姑姑的脸面,咱家还摸不着门呢。你需得好生学些本事,知道吗?”
清殊被这一通公啊府啊的绕晕头,只估摸着这丫头是被送进了门槛很高的贵族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