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皇后赏了一件极好的狐裘,清懿虽笑着收了,可袁兆敏锐地感知到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
应该是,这么多年来,她很少真正开心过。
私下叫来她身边的丫鬟芬儿,对方支支吾吾道:“那件银狐裘,郎君也送了一件给世子妃吗?”
袁兆缓缓皱眉,紧攥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从没有送过什么给项连伊。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方利用“神力”制造的假象还有多少呢?
心中猛然生出急切的情绪,他迫切地想要找到曾经出现过的和尚,那是他唯一想到的拥有不寻常之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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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懿离他越来越远了。
是那天她带着恳求的一句“和离”,也是她逐渐黯淡的眼神,和不愿靠近的手。
袁兆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无法徒手抓住一道自由的风。
他说不出关于真相的任何字眼,却又不能放任她离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没有互相权衡的筹码,她会危机四伏,甚至无法保全性命。
最重要的,也是他最清楚自己的卑劣之处是……他舍不得。
在她提出离开时,他说:“唯独这个,不行。”
他的卑劣,他的自私,他用冠冕堂皇的保护当借口去遮掩私心,他庆幸还有这样的借口。
和那时为了保护她,想要送她走不同。这一次袁兆很清楚,如果让她走,就是山高水远再不相见的诀别。
他几乎是恳求她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