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是带着玩弄和不屑的心态去看待女人的,可却又矛盾地喜欢猎物带着不曾驯化的烈性,在他手中拼死挣扎,直到丧失生气,转而找寻下一个。
可惜他生来贵胄,鲜少有人能反咬他一口,甚至光明正大地与他相抗。
他承认,在看见末端席位的姑娘神色自若地出现时,心中有些许诧异和事情脱离掌控的危机感。
转念一想,又觉可笑。
女人而已。
他在心中重复。
闭上眼,方才的酒劲上头,他就这么闲散地迷瞪着。
皇后好像在召见大臣家的女儿们,叽叽喳喳,颇为无趣,他不用睁眼就知道那群姑娘是如何故作姿态。
倏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清凌凌:“臣女曲清殊,恭祝皇后娘娘千秋永盛,凤体康健。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臣女冒昧,要在今日的千秋宴上求皇后娘娘做主。”
“何事?”皇后和蔼道。
晏徽霖倏然睁眼。
“臣女要状告二皇孙晏徽霖,品行不端,德行有亏。”
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刻,清殊一字一句将晏徽霖所犯之罪道来,没有丝毫修饰遮掩。
侧妃王氏先反应过来,怒道:“好没脸的小蹄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当真以为人人都瞧得上你?!莫不是借着下作手段攀高枝不成,反受人指使泼脏水罢?你口口声声说他□□你,你可有证据?!倒是你写与他的情信,字字句句看得出你的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