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清殊姐妹俩不知内情,不好多言,老太太却有些不悦,一面打牌,一面缓声道:“老二家的,别老是说孩子,她便是嫁人了,到底是咱们家的姑娘。你当娘的不心疼她,她婆婆还能强过你去?这回原是我讨她回来住些时日,你让她松快松快。”
“母亲,是儿媳失言了。”二舅妈立刻垂头道歉。
内院不大,虽是小动静,众人却也听个真切,原本热闹的屋子顿时冷清。
直到大舅妈来打圆场,张罗众人移步用晚饭,这才打破僵局。
吃过饭,众人聚了片刻,到底没有开始的兴头,草草散场。只留下二老同清懿清殊姐妹俩。
阮老爷子在外钓了一整天的鱼才回家,被老妻数落了许久,“……半截入土的年纪都没个正形儿,外孙女许久不曾回来,你也不着家,赶明儿就住你那鱼塘里,别回来!”
老爷子笑眯眯任老太太骂,这边厢不知从哪端出一叠煎炒小黄鱼,放到姐妹俩跟前招呼:“来,尝尝我做的鱼,我今儿钓的,新鲜着呢。”
姐妹俩哭笑不得,尝一口,滋味当真不错。
清殊打趣道:“外公,怎么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做,我姐姐回来你就做呢?你厚此薄彼。”
“嘿,你这丫头,老头给你打的板栗子你就不记得了?”老爷子假装气呼呼。
老太太也被老爷子闹个没脾气,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个没完。
虽是琐碎日常,清懿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这样寻常的滋味,她不记得多久没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