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连伊接话道:“母亲说得是,我瞧着也不能凭这婆子一面之辞就定妹妹的罪,还是细细审了为好。妹妹,你且告诉我们,今日宴席中途,你露了一面又消失,这段时间你在哪?”
清懿垂眸,渐渐冷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是踩进了圈套里。
“路上遇见我娘家表兄,他替我姑母送来补品。”
“哦?”项连伊追问:“可有人证?”
清懿抬眸,定定看着她:“没有,芬儿抱病,不曾跟着我。”
项连伊勾唇一笑。婆子立刻跟上:“主子,婆子我说的句句属实!”
“妈妈此言差矣。”清懿冷声道:“你只凭着自己的话冤我清白?”
婆子冷笑:“侧夫人做没做丑事自己心里清楚,婆子我的眼睛可不作假,你同那奸夫在林子里搂搂抱抱,领口都翻开了,谁知往日里是不是都滚到床上了!”
“好了,莫要做无谓的争执。”项连伊淡淡开口,“说到芬儿,我倒有个主意。她是时常跟着妹妹的,算是忠仆。倘或当真有私通,那必然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她作为身边人,自然再清楚不过。母亲,不如就唤芬儿来问话。”
公主沉吟片刻:“唤罢。”
听见项连伊挑起话头,清懿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多时,预感应验了。
芬儿被人拿住,押到院子里。
项连伊诧异道:“咦,芬儿不是病了,怎么是从外头来?”
几个壮硕婆子立时捏着她的下巴,狠扇巴掌,打得脸高高肿起。
芬儿哭喊道:“夫人,我知错了,我都招!”
她泪眼婆娑,突然回头看清懿一眼。
那一眼,清懿的心沉到了谷底,渐渐的,转为无声息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