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无奈。
反观另一个,脸皮也不知怎么长的,没有半点害臊。
袁兆吃饭很快,但并不是狼吞虎咽的粗鲁吃法。他不挑食,吃什么都香,看着慢条斯理,没一会儿,大半碗就下了肚。
瞧着瞧着,清懿就被投喂了两口,
“盐焗水鸭,好不好吃?”
“嗯。”乡野小菜,的确别有一番滋味。清懿咽下食物,才轻轻瞪他:“还没吃完,故事讲不讲了?”
袁兆剥了一只枇杷喂到她嘴边:“不吃饱不说。”
清懿不悦:“你当我几岁?”
袁兆难得不顺着她的意,淡淡道:“你不吃,一会儿又得腹痛。”
清懿怔忡,要说的话突然就哽在喉头。
自娘亲离世,府中再没有真正关爱她的人。底下人招子亮,虽不会饿着她,但也没有好性儿去琢磨她的脾胃,有时生冷不忌,有时荤腥太重,横竖她没有挑拣的资格。
久而久之,胃就落下毛病。
这毛病早就长在根儿上,自己都快忘了,却从他嘴里说起。
一筷子冬笋喂到嘴边,清懿乖乖吃了。
袁兆估摸着她吃下去不少,这才放下筷子,“刚说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