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窗边一声轻笑,来人逆光瞧她, 含着笑:“想什么呢?”
清懿诧异抬头,小声问:“你不是走了吗?”
袁兆左右瞧瞧, 见四下无人, 撑着窗台就翻身进来,把姑娘唬得一跳。
“袁郎君这是做什么?!”
光天化日闯女子闺房!
袁兆转身合拢窗户:“放心, 没人瞧见我。”
“倒是你。”他回头看着她笑,“手伸出来。”
清懿不大自在,反而将手藏了藏, 却被他扯了过去, 翻箱倒柜找出的娟子,将那小小血迹擦拭干净。
只是才擦掉,又冒出新的。
“啧。”他皱了皱眉, 下一刻,直接将手指含进嘴里。
清懿赶紧往回缩,却挣脱不掉, 怒极:“袁兆!”
袁兆见伤口不再流血, 才用手娟将手指包成粽子, 面不改色道:“怕什么?没多久就是一家人了,真有多嘴的,只管告诉我。”
清懿垂眸不语,却没再抗拒。
自那夜后,这人一改避嫌的样子,隔日便打发人送了几大箱子东西到曲府,就差广而告之,曲家大姑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回来就要下聘书。
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前顾忌你的清誉,不好大张旗鼓。如今不一样,若不趁着我在,敲打敲打那些豺狼虎豹,等我出京,谁知你要受什么委屈?”
彼时,清懿听了倒没多余的表情,只垂着头不看他,耳根通红。
扯半天闲篇儿,才想起正事,清懿皱眉问道:“不是说要出京了,这么快就回来?”
“我说归心似箭,想你心切,插了翅膀飞回来的,你信不信?”袁兆一见她,嘴上就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