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祈福的节日需要好兆头,容不得意外。
知道真相,清懿一行人的兴头也被浇灭,不由得替他们忧心。
这时,天色已晚,四处灯火通明。
街边摊贩吆喝叫卖,其中正有白日里那个老伯。逛了许久,清懿体力不支,于是借了他的地方休憩。
“姑娘不必客套,尽管坐。我这里视野极好,你就坐着看。”
“多谢老伯。”清懿颔首。
酬神队伍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内情,短暂骚动片刻,重新热闹起来。
有画着花脸的人表演杂技,还有吹拉弹唱搭小台子唱戏的,种种热闹,不胜枚举。
清懿端坐摊边,凝神听黄梅戏,小旦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与同窗生出一段情谊。
此刻正演到欢快处,她跟着曲调轻轻打拍子,唇边带笑。
老伯:“瞧,你一来,我这生意都好上不少。”
周围人头攒动,好些人故意逗留,只为悄摸看清懿。
她不施粉黛,乌黑的发丝挽着松松的发髻,除了一只乌木发簪,毫无装饰。这般清凌凌地坐在简陋的小摊边,却像一道风景。
有人看得入神,走路不看道,差点撞翻摊子,好险被人拎着后颈脖子揪住。
这人回头,就见一个俊俏郎君面无表情顶着他,“看路,少乱瞄。”
平白被凶一顿,想发火,瞧见他冷若冰霜的脸,到底不敢,瑟缩着走远,只嘴里嘟囔:“不想旁人看你娘子,就好生藏在屋里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