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麟沉默片刻,冷声道:“是,我们就撕票。”
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青年郎君唇边的笑越发浓烈,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白玉麟,你们鹿鸣山自诩义匪,当真没做过一件错事?要我既往不咎,便要你们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才是。”
论道理,白玉麟并没有输过谁,可这回他心底却凝重了几分。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人根本不想同他们谈条件。
他看穿了鹿鸣山的虚张声势,也看穿了他们山穷水尽。
一个胜券在握的人,永远不会听弱者谈判。
白玉麟眼底眸光渐冷,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既然郎君不答应,那么,我们鹿鸣山只好玉石俱焚了。”
说罢,他缓缓解开衣裳,只见腰间赫然绑着一圈火药!
见此情形,众人都骇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
火药难制,可一旦做成,杀伤力就极大。
曹知府吓得趔趄,脸上的肌肉都在抖:“这!这厮好……好大的胆子啊!郎君,不然就答应他罢!”
不止曹知府,连白玉龙都不知自家兄长有如此计策,惊骇道:“兄长……你这是做甚么?”
白玉麟头也不回,压低声音道:“一会儿对方若要动手,我会拦着他们,你带着弟兄后撤……还有人质,你也带走。”
白玉龙不可置信地看着兄长,又看了一眼城楼上的那个人,红着眼眶道:“当真谈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