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歌心里一有想法就憋不住,干脆问了出来:“凌子樾,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丑吗?天天对着我这张脸,你不觉得难受吗?”
凌子樾收拾好食盒,顺口答道:“皮囊而已,能记住用来认出对方就够了,有什么美丑之分。长得有特点,就看一眼记住她,没特点的,那就多看两眼。”
姜九歌反复思考着这句话,竟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在丹修阁养了几天的伤,姜九歌的伤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她的脸已经不疼,只有些浅绿的余毒沉在皮肤下。
这比师姐们预料的“短则两三月,长则小半年”快上许多。
几个师姐都围过来,忍不住啧啧称奇。
“就说药泉水是宝贝吧,你们看这效果多好!赶紧和厨房那边说,不要再偷偷用药泉水做饭了,简直暴殄天物啊!”师姐们齐声哀嚎。
闷得太久,连脾气都消沉大半。
姜九歌像只木偶娃娃坐在那里,任由师姐们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脸点评。
好不容易送走师姐们,姜九歌戴着一顶纱笠出了门,将丹修阁的药草搬到山门处晾晒。
途中,听见路过的弟子讨论着“仙师”“宗主”之类的字眼。
姜九歌回头一看,那两名弟子已经走远,便懒得再去问。
这几天姜九歌待在丹修阁养伤,几乎与世隔绝,唯一接触外界的渠道便是凌子樾。
但凌子樾显然不是个拥有灵通消息渠道的,所以姜九歌对这几日发生的新鲜事也一无所知。
踱步到山门处,姜九歌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大青石放松躺上去。
说是晒草药,实际上,她主要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把自己好好晒晒。
多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姜九歌躺在石上小憩,等睡够了再睁开眼,却见一道袍人朝着玄极宗内走去,广袖勾翻了她晾晒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