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孙茂才眼见项春兰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是怕她还要继续再夸下去,赶紧说:“既然江絮在家,我自己去你们家找她吧,这也不耽误你们上工了。”
完了他又冲王建国说:“建国,虽说公社正式的任命还没下来,不过化肥的事情我跟江絮那丫头还得抓紧再琢磨琢磨,回头没准还要去县里汇报呢。反正那丫头干农活也一般般,这几天上工就算了吧,特事特办。”
王建国嘴角抽了抽,他之前说江絮是特殊情况,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个说法,可谁能想到呢,她还就真成了特殊情况了。
他挥挥手:“行吧,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这轻重缓急他是有数的,既然孙茂才说江絮弄的土化肥肥力那么好,那么他也是巴不得他们赶紧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到时候不管别的大队怎么样,他们大队肯定是能最先用上的。
那哪怕今年来不及,明年他们的收成也能提高了。
对老农民来说,庄稼收成提高,这可就是头等大事了。
更何况,明显公社和县里都很重视这件事,他作为大队长就更要支持他们的工作了。
所以王建国直接就拍板了。
他看着孙茂才走远了,才转身看向几个新知青,面无表情问:“怎么样,我这么处理,是不是在搞特殊化,是不是不公平,你们是不是要到公社到县里去反应情况?”
几个新知青都面色惨白,之前哇哇大哭的冯灵竹嗫嚅着说:“其实、其实我之前听说她考工人没考上,谈的对象也吹了,就、就觉得我们不应该掰扯她了。她、她都已经这么惨了,我们还要掰扯她,这样落井下石,真的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