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知青受不住,干脆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呜,这也太难了,我是真不行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老知青看着不像样,劝道:“都是这样过来的,一会儿回去搞点热水泡泡脚,解解乏会好一点。回头夜里要是扛不住了,就坐一边打个瞌睡,这都是允许的。虽说这两天会格外辛苦一些,但也是没办法,咱们种一季的地,看的就是最后的收成,稻子要是收成不好,回头饿肚子的还是咱们自己。”
这是掏心掏肺、掰开揉碎地劝了,有些人听进去了,但也有些人根本听不进去。
像是那个女知青,依旧是哇哇大哭:“我可以少吃点的,我宁愿少吃点,我、我实在是干不了啊!”
旁边有个社员忍不住说:“哎哟,这孩子娇气的。”
从大队长宣布连夜抢收,金宏远就一直沉脸。
江月已经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有心理准备不等于能接受。
尤其是听到社员说女知青娇气,他想到那个从来不上工的江絮,更觉得怒火中烧。
他突然握拳大吼:“这不公平!为什么江絮可以不上工,我们却连请假都不行?为什么江絮可以不上工,我们却要连夜抢收?为什么我们怀抱热情下乡建设农村,你们却要这样对待我们?!”
声嘶力竭,响遏行云。
其他人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好几个新知青也跟着喊起来:“为什么江絮可以不上工,我们却连请假都不行,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