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思不明所以,把碗让了出去。
江霜接过,用灵力温了一下,又交还给她。
黎思思才知道对方是怕她喝冷的。
心中的忐忑消去了几分,仗着是用唇语,她嬉笑道:“谢谢老婆。”
江霜缩回的手一滞,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
既然还肯这么叫她,那是不是说明,黎思思不打算走?
但刚才的姿态已经做足了,她又拉不下脸来去吃饭,这么等了一阵,黎思思讶异道:“快吃呀,一会真凉透了。”
好吧。
对方好不容易做了,不吃也是浪费。
哪怕这是最后一餐,她也该给个完满的结局。
同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江霜把饭送进了口中。
两人安安静静吃着饭,眼睛不时扫一眼鸟蛋,所幸这只幼鸟并不是真的没力气出来,稍作休整后,它一鼓作气把厚重的壳啄开个更大的口子,并开始叽叽地叫了。
这声音如同天籁,黎思思用口哨引着,对方居然可以做出回应。
一人一鸟来回应和,场面有点好笑。
但黎思思乐此不疲,看小鸟没有力气了就赶紧叫一叫,就怕它死在壳里。
就这么等了一上午,小鸟终于露出了上半身,经过江霜的允许,黎思思帮它去掉了剩下的半只蛋壳,刚出壳的小鸟其实并不好看,光秃秃的,除了翅膀上有几根羽管,其他地方都是皮包骨,甚至能隐约看到皮下的细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