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衡急忙上前,一股灵力聚在掌心,一掌便将船夫身体中的浊气打了出来。

他身后的灵力如同密网,将那点黑色的浊气碾碎

船夫晕了过去,江兰衡小心为他擦拭干净了脸上的血印,放在了船舱之内。

林听晚缩着身体,江兰衡将她紧紧拥着,小声安慰着:“听晚,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林听晚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焦距,紧紧拥住了江兰衡的脖子:“师尊,他要来找我了,他要来找我了!”

江兰衡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不会的,师尊会杀了他,你别怕。”

林听晚的呼吸逐渐平稳,从他怀中探出了头,着急问道:“师尊,那老伯如何了?”

船夫已然倒在地上,林听晚冲上前掏出了自己灵囊中的一个小瓷瓶。

我打开了盖子,放在那船夫鼻子下,让他嗅了嗅。

他的眼睛渐渐睁开,满脸惊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周围:“耶,我怎么倒在地上了?哎呀,我的船!”

“刚刚有大雾,你怕我们找不到方向,便说休息一会儿。”

“哦,这倒是我忘了哈哈哈哈。”

船夫虽然疑惑,但见他这么说,也没再多问,便急急忙忙撑起了自己的竿。

小船又一次荡悠悠的晃了起来,船夫响亮的唱歌声绕在水上,似乎要与鱼群共乐。

另一边,楚怀信虽然早早回到了昭天门外,但并未进去,反而站在门外,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峦,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便再没有什么可以退缩的了。

将来,他或许也能和江兰衡并肩而立,成为他的后盾,只为了这一点,楚怀信便能舍弃一切。

洗髓池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与常时的并无二异,但楚怀信感受到了池子底部,那蓬勃而出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