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衡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解下。
楚怀信用的力气太大了,手腕处被磨的红肿不堪。
浴桶之中的水已经被江兰衡手臂上的血染红了些,他刚要站起身就被楚怀信抱了个满怀。
他在他怀中瑟缩着,声音痛苦不堪。
“师尊,我疼。”
江兰乖乖任由他抱着,桶中的水早已经变凉,只是怀中的身体还热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怀信渐渐稳定了下来,站在旁边的女侍者在楚怀信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侍女从他的手臂中挤出了一只黑乎乎的虫子,那虫子比江兰衡身体中的还要大些。
眉清歌手下的琴停下弹奏,清冷的声音穿了过来。
你们现在这屋中稍作消息,有什么需要的我会让她们送来。
江兰衡应了一声,身旁站着的侍女也跟着走了出去。
江兰衡从桶中站起身,将不知何时睡过去的楚怀信抱在怀中,出了浴桶。
江兰衡为他擦干了身子,又为他处理了伤口,这才将睡得正熟的楚怀信放在床上。
他换了身衣服,又为自己换了绑带纱巾,这才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楚怀信睁开了眼,朝江兰衡这边挪动了一些,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江兰衡摸了摸他的脑袋,只得到一声沉沉的呜咽声。
第二日一早楚怀信醒来时只感觉身上疼得厉害,可再不似从前那般无力,身上的灵力涌动,是一种久违的舒服的感觉。
他走出门,再没有畏惧屋外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