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的血又流了出来，江兰衡颇有些无奈道：“以后不许咬了，知道吗？”

楚怀信点了点头，抱着他的小手蹭了蹭脸，泪水落在他手上，微冰。

楚怀信的眼神缱绻又小心，如履薄冰，已经几近哀求地看着江兰衡：“师尊，别从我身边离开，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会疯，我好怕，当时我好怕我会把你弄丢。”

江兰衡看着他如同小兽一般依恋自己的模样，一时不知该作何模样。

他不可能一直守在楚怀信身边的，他不可能一直留在一个世界。

他会不舍，但他也会一直向前走。

楚怀信扯着他的手，不住地哀求：“师尊，求你了，别走，师尊，如果你要走，请你杀掉我。”

江兰衡惊诧地看着他，楚怀信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痛苦不堪，却又想要陷进痛苦之中。

江兰衡不知道，眼前乖巧的男孩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像是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哑然开口道：“不许胡说。”

楚怀信的眼睛中带着些亮意，却仍为江兰衡的不回答而感到惶恐不安。

他粲然一笑，像是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一般，轻声道：“师尊，我身上好痛。”

江兰衡紧张了起来，掏出药和纱巾就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他身上的伤着实有些多，江兰衡只把几个比较重的伤口全都包扎了起来，其他的地方包括脚上也只是抹了药。

等一切都做完后，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

楚怀信半倚在床上，有些小心翼翼地扯着江兰衡的衣角：“师尊，陪陪我好不好？”

江兰衡看他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颇有些无奈道：“他们早已经休息了，我自然是要留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