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但凡心里有一点我这个弟弟你就不该插足到我们之间来!”
他们两人就这样争执不断。
华亮如几乎是抛弃了近日刚学到的君子之风,直接在原本安静的卧房里吵起来。
华衔青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厌烦,也不再同他解释更多。
与傻子讲道理的人才是真傻子,只紧抓着李映池喜欢他这一点取胜。
“他认识你吗你就说他喜欢你?”
“这段时间我常与先生接触,无论如何他都自然是同我更亲近。”
“华亮如,我以为你最近待在书房里最起码看进去了点字,没想到你的脑子竟如之前一样空洞,风吹过去我都能听见响了。”
“我不知道你半夜闹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说你自己无聊的幻想,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进来,简直浪费时间。”
失去了记忆的华亮如哑口无言。
他除了这一幅画,完全没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跟李映池认识。
被华衔青这样一说他心里也有点没底,如果说他们真的关系很好,那为什么先生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样不耐烦。
难道……一直是他的单恋?
可是单恋也是他先恋啊,哪有哥哥抢弟媳的道理!
李映池从那处小门猫猫祟祟摸过来的时候,卧室里的两个人差点因为那一副画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华亮如脚步一顿,没太在意,转而朝着华衔青抱怨,“公子,房间里的熏香我闻着难受。”
捏着鼻尖,长而密的黑色羽睫翘起,自顾自地说自己对哪里哪里不满意了。
也不直说解决办法,非要叫别人自己去想,等想出了千种万种让他舒心的法子,他才会抿着红红的唇肉,骄矜地选上一选。
可那样漂亮的人再过分点又怎么样呢。
那些人为了讨他一笑做什么都愿意,也就不知道到了夜里,要被人讨上多少利息才能阖眼。
娇气磨人得紧,是被人放在心上纵容出来的小模样。
根本不觉得自己从小门钻到别人房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穿上了华衔青准备的衣裳,小先生从昏暗的小门出走到二人身前。
白色里衣贴合修长白皙的脖颈,叠穿了间珠白金丝交领中衣,外着一身丹枫色纱制大袖圆领袍。
衣袖胸前皆用金线勾了小巧花瓣,腰间是红金两色交织的流苏宫绦,大抵是要歇息了,该系上玉佩的地方被他取了下来。
往日里哪能瞧见一身素净的小先生穿红衣。
华衔青承认他准备这身衣服的时候藏了点自己的私心。
在绣庄选布料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块藏金丹枫色布料,明明与平日里喜好寡淡颜色的小先生相差甚远,但他偏偏即使想要看先生穿上试试。
这颜色,与制作婚袍的料子,最为相似。
“公子怎么不说话?”
李映池不满咬唇,抬手就是转身要走,“不理人我走了,我要回去,这里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