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骤然想起刚才苏慕凉和她说的话,什么他要和她生孩子,那时她因刚得了阿娘的遗物情绪不稳,还只以为他说的是,等他治好了隐疾后和她生孩子,于是,当场拒绝了,完全没往这上面想。
现在看来,他这隐疾很可能早就好了,那她这些天所受的逼~迫和屈辱算什么?
一场天大的笑话吗?
只一刹那,巨大的被羞辱感铺天盖地袭来,丁若溪双耳嗡嗡作响,身子朝后踉跄几步,险些站立不稳。
苏会手疾眼快的忙扶着她的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朝上一勾,嘴上却关切道:“还要看吗?”
丁若溪只觉恶心,无力的摇了摇头。
苏会深深看了眼床帷后,扶着丁若溪朝来时的暗道折返,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丁若溪全部心神都在刚才那冲击人眼球的一幕上,走路也心不在焉,好几次没留神踩到他脚上的靴子,苏会只微皱下眉,并没说什么。
直到丁若溪说累了,想要回去休息时,苏会才垂下眼看着她憔悴的脸,忽然沉下声:“昭昭,想不想杀了他永绝后患?”
听到这绝情的话,丁若溪惊的猛地抬头,瞪大眼瞠目结舌:“什,什么?”
苏会将她神色收入眼底,淡淡的又重复一遍:“出去偷吃的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之分,他前脚刚给你许诺再不碰别的女子,转头就又背着你睡屋里的丫鬟,对你如此无情无义,混账至极,你不想杀了他吗?”
丁若溪脑子本就乱成一团麻,又见他言语中不似开玩笑,更为震惊,抖着唇因不可置信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反问:“他,他不是你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