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本来快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结果不仅儿子孙子儿婿差点没了,就连那一条老命也差点搭上。”
“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来,太吓人了。”
要不怎么说流言蜚语最摇人心呢,原本呆若木鸡的羽祥理听着听着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的眼神空洞,意识涣散。先是举起胳膊朝县令那拜了两拜,然后疯疯癫癫的站起身来,朝衙门外面跑去。
原本站在一旁边的衙役本来想追过去拦住他,却被跟在县令身后的师爷抬手招了回来。
羽明诚则是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痛苦的使劲用头撞着地面,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然后就泄了劲儿,如同死尸一样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还喘气儿站在他旁边的衙役还以为他真的去了呢。
“……若不是接着听说他犯了错,被大老爷压在堂下进行审问,草民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颜月肃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他一旁的羽谯也红着眼,用力吸着吸鼻子压下自己的泪意,怜惜的晃了晃抱在怀中的婴孩。
而那个尚在襁褓中将将满月的婴孩更是激起了堂下众人的怜悯与同情,一边倒的替羽谯跟颜月肃说话。
看吧,我就说这两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县令给站在自己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留着山羊胡的清瘦师爷回应他:还是厉害点好,这不就给老爷除了个心腹大患吗?
县令转念一想也是,若是这两人真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出了那一桩事就直接成了丧命的倒霉蛋,他可能也得在那胆大包天的羽明诚手上栽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