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晃动后,她感觉到高度下降,抬着担架的安保员把她放在了地上。

四周变得一片死寂,甚至连呼吸声都骤然消失。

徐渺身体放松地平躺,双目自然地紧闭。

为什么停下?

她到了哪里?

接下来要做什么?

为什么都不说话?

发现她是清醒的了?

冬葵呢?她还在吗?

一连串疑问在脑海中掠过,黑暗与静寂令人不安,徐渺在暴起反抗和以静待动中,选择了后者。

未知的环境中,她能沉得住气。

她在心中默念计数,约摸半小时后,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响,薄薄的眼睑映出一片血红,她看到了毛细血管的颜色。

有人打开了炽亮的吊灯。

空气隐秘地流动,像一只透明的手,抚过浓长的眼睫。

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变成了一件格外艰巨的事,些微的麻痒一出现,难以忍受的痒意就在全身蔓延开。

她克制着伸手抓挠的冲动,光洁的额头分泌出不太明显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