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垂头丧气地望着大厅前方的话筒,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南湫石没有管他,亲自出门寻找徐渺,在门边角落里,发现了神色慌张的小姑娘。

她提着被弄脏的裙子,满脸不知所措。

南湫石脸上的亲切笑意消失了,她蹙着眉,转身询问南邵,为什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连女士礼服可能需要更换的准备都没做。

南邵压根不知道徐渺什么时候弄脏了裙子,还因此不好意思进宴会大厅,那根本不像大小姐的风格。

他正要辩解,他再怎么不待见徐渺,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不绅士的事。

下一秒徐渺终端响了,打断了他的申诉。

她向南湫石、南邵抱歉一笑,快步走到角落,来电的是谁,心里却已经有数。

从包里取出终端,点击接通,果然是徐嘉盈的视频电话。

“来町野中央医院。”徐嘉盈开门见山地说,背景是一堵苍白冰冷的墙,她像是完全忘了南家的宴会,神色沉沉地说,“徐嘉恩自杀了。”

徐渺尽量不让震惊的表情太浮夸:“怎么会……他现在怎么样了?”

仿佛这一刻,已经忘了徐嘉恩从前所有罪孽,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徐嘉盈沉声说:“正在抢救,他的牙齿里藏了氰.化.物,手铐上的生命体征检测仪发现异常,狱警第一时间把他送来了医院。”

眼尖地瞥见视频对面一闪而过的摄像头,徐渺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徐嘉盈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哥哥……他想报复我们,特地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好在你和南邵早已订过婚,这次只不过是正式以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讲话……湫石阿姨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