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压下这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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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难说荒野和城市哪个更危险。

雨水浇灭了战场上的火焰,奥罗拉营地中呈现出冷凝的死寂。

蜜蜂躲在草叶下,徐渺通过监听器听到战场上的声音。

“部长来了。”

徐渺抬起头,看到围着地下室入口的安保队员们让开一条通道,安保部长撑着黑伞,走到被割开的入口边,往地下看了眼。

一群老人和小孩。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并不意外,也丝毫不动容。

“全部带走。”他挥了挥手,“少主亲自来了,不要让他等太久。”

即使南邵全程待在指挥所,连面都没露过。

但他的意志,依然传达到每一个角落。

“是。”安保队员们扛着枪,跳进地下室,将老人和孩子赶出避难所,铐上手脚,塞进装甲车。

他们被大雨浇透,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老人们低垂着眼睛,嘴唇蠕动,念念有词。

负责看押的义体战士瞥了眼,以为就是寻常的祷告,耸了耸肩,没有搭理。

任务完成了,战士们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只有死了队友的敢死队气氛沉闷,有个队员忍不住用仇恨的目光看了眼奥罗拉的成员。

孩子们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回望她,抱着膝盖的模样像天真的幼兽。

她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装甲车发动,直升机旋翼旋转,大部队出发回城。

徐渺面临选择,是像来时一样,跟在南家安保部队后面,等着他们把所有潜在危险驱赶走,安安稳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