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经久不散。
剧烈痛楚从大脑扩散到全身, 徐渺眼前眩晕发黑,额头密布汗珠。
她全身湿透,嘴唇微张, 喉间几乎溢出无法压抑的痛呼。
她茫然在黑暗中摸索, 无法再看到徐嘉盈所能看到的, 无法再触摸到徐嘉盈所能接触到的。
她失去了对那具身体的掌控能力。
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小姐。”冬葵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把指甲抠进自己掌心。
冬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分担那难以忍受的痛楚。
一滴汗水落在眼睫上,像一颗晶莹的珍珠。
徐渺瞳孔由痛到涣散,恢复如常。
她轻轻反握冬葵手,没有人看得出她仍在忍受一阵阵波荡的余痛。
她望着终端上显示的论文:“做了个噩梦,没关系。”
她关掉学术论文,打开离线加载的地图,把火车站周围的干线支路背了下来。
冬葵一愣,与阿墨对视一眼。
要做好逃离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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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语音播报声中,列车缓缓驶入夜幕笼罩中的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