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做无用的尝试,膜翅扇动,悬停在半空,绿眼极具针对性地注视战车。

它锁定了猎物。

战车呆呆地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已经被这恐怖的怪物吓傻。

观众席一片嘘声。

有人说:“听说里面的驾驶员还是个孩子。”

有人骂:“想喝奶就回家去,这里是斗兽场,不是幼儿园。”

没有人在乎这小姑娘早已没了人形,生理结构根本做不到像普通人一样进食,大家哄笑着,斗兽场里弱小与怯懦就是原罪。

“徐嘉盈”目光在观众席扫视一圈,一张张愤恨的怂恿的狂热的脸映在她的瞳仁里,被灰白底色衬托得愈发色彩鲜明。

安保们静默伫立两侧,像一桩桩混凝土浇筑的守卫,侍应生端起雕镂着精致花纹的手.冲壶,为南湫石和“徐嘉盈”徐徐添上温热的咖啡,袅袅热气升起,包厢中弥漫开温暖的香气。

弱肉强食与岁月静好同时存在,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平衡。

战车迟迟没有动静,变异春蜓耗尽了耐心,决意发动攻击,6对反射着雪亮灯光的透明长翅就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令它在极短时间加速到0.75马赫。

这一瞬间它本身就已经是非常危险的动能武器,小型战车在体型庞大的猎食者面前就像幼儿的玩具,11毫米的反应装甲和薄薄的纸片没有太大区别。

在观众们的唾骂声中,怪物从呆若木鸡的战车上空掠了过去,破空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啸鸣。

它的速度太快,肉眼和普通义眼都无法看清交汇那一刻发生的事,一部分人认为它用细长却刚硬的足部撕开了战车的反应装甲,另一部分人则怀疑它将尖锐的尾钩刺入了战车的核心,把驾驶室中的生物组织搅成了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