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槐安,两下离愁,隔了一世,便是八百载椿楸。

千万般磨难,他的小兔子回来了,小兔子感受到了热源,翻了个身,往男人怀里钻,手搭在男人腰上,掐了又掐。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肌肉,不是男人的是谁的?

咕咕噜噜的哼了两下,抱着男人沉沉的睡去,此后夜夜都是好梦。

山色空蒙,滟滟随波千万里。

青州的私塾夫子院背靠巍峨的高山,凸起的石块上刻了往来圣贤的风骨碑文,气象万千,大浪淘沙铺天盖地的冲刷着,会稽之声,不绝于耳。

萧灵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蹲着打瞌睡。不是他不想坐,是屁股痛得,坐不下。

高堂之上的夫子在讲《空城记》,小兔子听的昏昏欲睡,呜呼哀哉,苦也,累也,痛也。

倏然,一个纸团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皱了皱秀气的眉,低声骂道,

“狗男人——”

男人没来哄他,反而是一阵阵的哄堂大笑,彻彻底底把他瞌睡虫给吓跑了。

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脸比墨还黑,

“我刚才讲了什么?”

萧灵挠了挠脑袋,看四周,同窗鹿邑想告诉他,可被夫子的眼神呵斥住了,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萧灵憨憨的笑了笑,“《美人计》……”

脑袋挨了两下戒尺,夫子背着手走了,小兔子越想越气,都怪男人!

害得他想坐不能坐,还打起了瞌睡,惹的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