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来蓬莱的那一日起,便处处跟他作对,他自知修为不如他,可也不是任由他欺辱之辈。
眼看小珍珠要哭,潮雨慌的舌头打结 ,
“没有我……”
连滚带爬下榻,不曾想被子绊了他一脚,“砰!”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等他再起来,那人已经走了。
他悔恨不已,“完了完了!阿珠生气了!”
“啪啪啪——”一连给自己来了几个巴掌。
“叫你禽兽,叫你禽兽!这下好了吧,把人吓跑了!”
十七看的一清二楚,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二哥,你脑子有问题吗?干嘛打自己?”
潮雨破罐子破摔,“对,有问题,咱俩是亲兄弟,我脑子有问题,你也好不到哪去!”
一通乱骂后,抓起衣衫靴子,夺门而出!
十七,“………………”
静闭室——
斛珠独坐在长廊上,青色的卷帘遮了他半张忧郁的脸,不明白为何那人处处都要压自己一头?
那人没来之前,他是衡阳派首屈一指的大弟子,无人与之匹敌,可那人来了之后,天赋异禀,修为远超他之上,就连师傅都夸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就像一颗蒙上了灰的珍珠,不再有光芒,即便他日日苦练,也只是能与他打成平手,还是放了水的……
他到了瓶颈,不上,反下……
“阿珠!”
潮雨顶着一头杂草趴在墙头,
“阿珠!”
斛珠厌烦的闭上眼,不想看见他。
“我的好阿珠啊,你理理我吧,我进不去~”
斛珠心烦意乱,衡阳派也就只有这禁闭室,他进不来了,他不想见到他。起身,扬长而去,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