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觉得指尖烫的厉害,跟摸了红炭似的,这大木桩子这么会?!

谁教的?

天稍微黑了些,两口子打算不回去了,找了间客栈住下,团子开心的不得了,一进房间就咚咚咚,跑个不停,一间房,一张榻,这下总算是可以跟爹爹娘亲一起睡了!

屋外的雪还在下,像在撒棉棉絮,李刃在添碳火,春哥从背后袭击趴他背上捣乱,团子搬了个板凳到窗边,站上去,两手抓着窗台,再蹲下来,梅子似的大眼看着屋外的雪,心口莫名其妙的酸涩,肉乎乎的小手接了一块儿小雪花,趁着阿爹阿娘不注意,偷偷的舔了一下,不甜,也不苦……

“团子!你偷吃什么呢?!”

春哥看到他小腮帮子动了动,“没有~”团子摊开手心给他看。

春哥一手抱他,一手关上窗,

“不看了啊,你阿爹要给咱俩洗脚了,关窗了,明日再看!”

“好趴~”

大雪到了深夜才歇,客栈后院的扶桑花压到一地,

春哥趴在枕头边儿给睡得像小猪的团子梳羊角小辫 ,李刃掐他手,

“别弄,好不容易才哄睡的。”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团子嘟嘟囔囔大半宿才睡。

春哥又伸出了魔掌,“不碍事,我轻轻的,他睡觉像小猪醒不来的。”

他不会梳发髻,团子的发髻是李刃梳的,包括他自己的,他一惯用懒来推,其实是不会。

偶尔有心血来潮却总会梳团子头发掉一地,头皮拉的死死的,团子包着嘴巴找李刃哭,后边只要一看见春哥拿梳子就跑,像只偷了粮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