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疼了吗?对不起啊……”

小狐狸很灵性的摇头,过了没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小兔子抱着它去了榻上,又往它身上盖了两层棉被。

“小少爷,有客人来了!”

“好,来了!”

等他再回来时,小狐狸没了,他降红色斗篷也没了……

小翠说那小狐狸没良心,小兔子觉得拿去了就拿去了,这寒冬腊月天的有斗篷在小狐狸也不至于太冷。

等他叠被子才发觉被子底下有一个小小的金豆子——

镇国公府,

小狐狸裹着大红色的斗篷去了书房,隔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脑袋轻轻的倚在门上,短短的睫毛冻了一层薄薄的霜。

贺之涧满脸通红的醉倒在榻下,光线晦暗不明,红玉的画轴散落了一地,画中人一袭红衣,眉眼细长如远山青黛,面如白玉,身姿如青莲,手持红绸长剑,英气十足,贺之涧抖着指尖抚摸着画中的人,悲痛欲绝的大哭,

“阿云……”

小狐狸退了半步,欲走,

“进来!”嗓音是满腔的怒气,好似历劫的雷声!

小狐狸浑身抽搐,寒风肆虐,枯草卷着雪打在斗篷上。轻轻推开门,窒息感混合着酒味扑面而来——

小狐狸垂着头走了进去,想着大抵不过就是一顿骂,骂完了他就回枯井里睡觉,开春了再出来。

贺之涧蹙额看那一身耀眼的红,绚丽夺目,瞳孔猛的一震,他迅速的爬起身,像一只豹子似的审视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和画中人重合在一起,他凄惨一笑,笑容里满是沧桑,萧索,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你再怎么学,也是一个赝品!!!”

小狐狸攥紧斗篷,指节发白他以前穿红,确实在学季云霄,可影子当多了,他也想当自己,小兔子说红很喜庆,会有好运。他喜欢红,不是学谁,是真真正正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