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在新年伊始前到了青州。

寒风摇着庭前的桂树,细雪从枝缝里落下,堆了一地——

大街小巷挂起了一片红,小兔子骑在男人肩膀上挂兔子灯笼,摇曳的光影打在雪地上,像一朵朵血红的曼珠沙华。

小兔子抱着男人的头,看着长廊外的酥雪,轩辕溟按了按他的腿,

“不下来吗?”

小兔子把脑袋搁在他头上,“不想下来!”

“那还去不去看灯会了?”

小兔子蹬蹬腿,“去!”

热气暖暖的屋子里,小兔子蹲在衣柜前摸着两人的喜服,用的是蜀锦布料,边口绣了两缕金线,是他喜欢的款式,衣摆下绣了不易让人看出来的小兔子,小兔子的眼睛镶嵌了一颗红宝石,是男人的传家之宝——

小兔子想偷偷的穿,可娘亲说喜服若是提前穿了便是不吉利——

轩辕溟挽着斗篷过来,看小兔子一副痴痴的模样,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娘子想穿了?”

“嗯!”可两人的婚期定在了来年三月阳春。

轩辕溟抱他去了榻边,大红色的斗篷袄子裹在小兔子的身上,细短的眉,红冽的唇儿,雪白的小脸,

轩辕溟喉咙滚动了两下,一把把小兔子压倒在了榻上,舌头伸进来了,小兔子才回过了魂,抱着男人的肩宽,回应着,男人的大手,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弋着。

四羊火炉里,猩红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榻上,

“唔嗯……唔嗯……”

热火朝天——

镇国公府,

小狐狸蜷缩着身子在窗棂台下,看着房檐下的红灯笼,男人成婚后,卧室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了,他贴着墙,听着屋子里的浓言蜜语心痛如绞——

男人在给他的妻子画眉,柔情的好似一汪春水,妻子很娇很羞,云鬓散了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