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肉眼可见的焦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奴才本也一直等在宫门外的,见少爷一时没有出来,就...就出去行了个方便,奴才心想少爷认识府中的马车,谁知等到最后...最后宫门也关了,少爷竟...竟也不见了。”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泼在苏婉禾的身上,她最忧心的便是苏恪,上次见他在宫中的笔墨被毁,心中已经有了提防,可宫中的皇子们,都是从小养在规矩中的,总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尚且懵懂的孩子。
如今皇宫重地,不得传召不可随意进入,眼下宫门已关,便是有心去寻,也不得召见。
苏婉禾心中酸涩,带着慌乱与后怕,她无力地坐下,看着逐渐暗沉的天色,突然想到苏恪身边服侍的太监,她已经塞了不少的银钱嘱咐他照料苏恪,兴许他知道苏恪的去处:“陈伯,你看能不能想办法给宫中递个信。”
陈伯也是看着苏恪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身子不好,性子内敛,总担心他出去会被旁的孩子欺负,就在侯爷去世的时候,还险遭奶娘的毒手。
侯府中,他们虽然是主仆,但是大家打心眼里心疼他和小姐。
“嗳,老奴这就去,小姐不要担心,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兴许是贪玩忘了回府的时间。”
苏婉禾克制住情绪,竭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直到撑着身子,那股子后怕越来越甚,几乎要把她的理智淹没。
她不想在府中漫无目的等待,兴许苏恪只是出了宫,尚未回家。也许他就在这附近,她极力的奢望,吩咐了云枝与映月,带着一行人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