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身泛着朦胧白光,宛若夜间柔和的月色,时聆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看漏了什么,她又道:“那你说不好看试试。”
阮娘又说了一句。
只是这次,阮娘话音刚落,鉴面上的花纹瞬间被血色淹没,花瓣徐徐展开,滴滴嗒嗒有血滴落下,诡异又艳丽。
阮娘下意识松开了手。
时聆觉得稀奇,把松上鉴翻来覆去地看,她炫耀似的将法器举到季陈辞面前,露出上面燃红的血莲:“简单!我会用了!”
被晾了许久的季陈辞揣着手讥嘲道:“三岁小儿都会用。”
“是个好东西。”时聆自顾自道,接着将东西塞在他怀里,“就是有点重,还是你拿吧。”
季陈辞轻叹一声,当心接过法器放入乾坤袋中,要是不慎磕碰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时聆正准备收拾收拾下山去,忽然有两个小鬼尖叫着飘来:“老祖宗——”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时聆闷哼一声,推开两个小鬼:“这是怎么了?”
阿成和阿杰对视一眼,谁都不肯先开口,两只鬼眉来眼去许久,阿成才硬着头皮道:“刚才有群人上山,把一个女孩淹在了河里。”
时聆微怔:“什么河?”
阿成的小脸皱成一团,他狠了狠心,闭上眼睛飞快道:“林…林波河……”
阿成的声音越来越小,等他说完,四周顿时陷入沉寂,无人敢说话,阿成壮着胆子睁开眼,偷偷瞄了眼时聆的脸色,时聆睨了他一眼,他急忙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