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们听着外面的叫声,鼻腔中充斥着血腥味,仿佛那殷红的鲜血就流在眼前,心里腾升起死到临头的绝望。
君夫人眉头紧皱,将时聆拉进房中,上手去扒她的衣服:“快换。”
时聆褪去衣裳,换上破旧的粗衣和草鞋,君夫人用铰刀在衣上弄出几个破洞,又将草鞋剪去一半。
做完这些,她把时聆头发拆得乱七八糟,接着用手狠狠揉搓,不多时便出现个鸡窝头,还在发尾打上许多结。
君夫人端详片刻后摇了摇头,还是不够,又拿起铰刀将她纤长的眼睫剪去,擦着她的脸蛋道:“去后院挖点土糊在脸上,身上也抹点。”
眼前的女孩虽然五官稚嫩,但一双眉眼却长得妩媚勾人,又掺杂着孩童的水灵天真,对现在的她来说,这是致命的缺点。
君夫人握着她的手,急切地叮嘱:“到时候你就躲在最后面,千万不要抬头,记住了吗?”
话音未落,她又催促道:“快去。”
时聆乖巧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她站在后院里,刨着土就往脸上抹,粗衣破洞里露出的白皙皮肤异常惹眼,她又扣了点土糊在身上。
“脚踝别忘了。”
清冷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时聆抬头迎上季陈辞的目光,他的体貌比君风略小些,穿着君风的衣裳显得有些宽松。
眼神上下打探,时聆擦去嘴边的泥,直白道:“你腰带系歪了。”
季陈辞低头看了眼腰带,确实往右歪了半分,他面无表情:“哦。”
环视四周确认附近没人后,时聆悄悄朝他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见她行为古怪,季陈辞蹲在地上,贴在她脸边压着嗓子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