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宁被阵法困着无法脱身,索性盘着腿坐在地上,对着季陈辞笑眯眯地道:“把你扔在魍离山,不过是想看看时聆的反应,她若是在乎你,我就能轻易拿捏她的软肋,倘若她因受到欺骗而厌恶你,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你杀了。”
无论是那种结果,对他而言都是有利的,只是他没想到,辞林没有神君的记忆,时聆也没认出他,只当他是寻常道士。
想到这,司泽宁仰首看着时聆道:“时聆,你可真是狠心呢,毫不顾忌掌灯的情绪,就连喜欢的神君也是说完就忘。”
时聆紧盯着他脚下的五芒星:“你我并不相熟,为何要针对我。”
“并不相熟?”司泽宁大笑道,“那只是你以为的罢了,从你降生开始,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中。”
时聆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说她一开始就被盯上了,那么掌灯呢,又是在何时被司泽宁替代的?
司泽宁将胳膊撑在腿上,仔细打量时聆的神情,不肯放过一丝变化:“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倘若我再告诉你,掌灯根本就不是魍离山的山鬼,你又该如何呢?”
时聆身形微滞:“你说什么?”
“不然你以为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魍离山?”看到时聆错愕的神情,他面上笑意更深,“因为她一直是乌山的山鬼啊,我把她放在魍离山,就是为了观察你的举动。”
最后几个字还未说完,司泽宁就感觉脖颈处一凉,锋利的剑刃紧紧贴着他,只要时聆动下手腕,长剑就会划破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