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唇角微勾,但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丹章。”
施怀仁彻底慌了神,拖着半断的血手,在她面前匍匐哀求:“我…我说!你…放过丹章……”
他喘口气,忍着痛道:“这法…法子……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如果换命的过程中有什么差池,就写在灵纸上烧掉,神明…就会回应…听到一声低吟,就代表神明已经知晓此事……”
“我…猜到云湄还活着后,就将此事写在纸上烧掉,没过多久,她就自己回来了…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到底是个凡人,知晓的事情有限,时聆也没再追问,瞥了眼挂着的神像和台上的明灯:“那灵纸长什么样?”
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施怀仁咬了咬牙:“在…在案边的屉子里……”
时聆顺着他说的地方去找,果真翻出个破旧的屉子,只是里面空无一物,别说纸张了,连点纸屑都没看见。
想起方才出现在后院的黑衣人影,时聆烦躁地推回屉子,那人定是有备而来,提前将东西都转移走。
眼看着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她提着剑走到施怀仁面前,凌冽的剑尖还在“嗒嗒”地滴着血,她将寒霜剑高高举起,准备对着他刺去。
死亡的脚步逐渐逼近,施怀仁使劲摇着头,用胳膊一点点往后挪:“不要…不要……”
在长剑即将落下的瞬间,另一把剑迎了上来,发出清响的相撞声,季陈辞挡在施怀仁面前,眼里是化不开的墨:“你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