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昙只说:“你放心。”
简单的三个字入耳,许娇河紧绷的肩膀顿时松懈了几分。
她清楚纪若昙从不说谎。
能够说出这句话,那么证明一定有办法洗清她的冤情。
许娇河说服了自己,换个姿势懒散地靠在软枕之上,撒着娇对纪若昙道:“我还想喝水。”
纪若昙闻言,重复起刚才的动作。
眼见许娇河嫩红的嘴唇抵在瓷白的茶盏边缘,也不伸手,就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借用他的手,小口小口啜饮着甘甜的水源。饮罢,又伸出舌尖舔去了唇珠残留的水迹。
许娇河渴极了,茶水很快见底。
只剩下清脆的叶片遗余杯底。
纪若昙看了看,又端起茶壶倒出半杯,却被许娇河挽住手臂道:“我不想喝啦。”
“那是饿了吗?是想吃些东西,亦或者沐浴更衣?”
丰腴的皮肉贴上自己的肌肤,纪若昙稍显局促。
但到底分别了多日,他实在有些想念许娇河,于是放任了她的出格举止,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
许娇河心想这大冰山似乎开窍了些。
她又稍稍用力,将头靠在纪若昙的肩膀上,软软地问道:“你是怎么打赢扶雪卿的?”
“母亲在分别前给了我一把剑,是古老神明的遗物,名为‘盘古剑’。”
纪若昙答得很快,与他身体相贴的许娇河细心地感觉到肌肉的收缩。
似乎纪若昙内心的情绪,同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平静截然相反。
许娇河本有些不满,为何他们二人一同进入娲皇像的结界里,纪若昙却要对她隐瞒这件事。
亏她之前还时时刻刻为纪若昙的境遇感到担心。
但转念一想,这把盘古剑事关他的母亲,说不定其中隐藏着某些不可多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