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抱着人不便行礼的听鸢,和她怀中没有自理能力的许娇河站在原地。
扶雪卿看了许娇河很久,目色复杂,不似往昔一般倨傲深严。
许娇河读不懂他眼神的意味,只在半晌后听见一句喜恶不明的“尚可”。
“把她交给我。”
扶雪卿伸出手,许娇河便如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般,被听鸢小心翼翼挪进了他的怀中。
男人的臂弯远不似女子温软,扶雪卿大约生来也没抱过几个人。
他的手臂把许娇河的腰肢勒得很紧,后又嫌麻烦直接将其打横抱起。
许娇河的面孔朝里,目光被衣襟上刺绣的霜雪纹路尽数占据。
扶雪卿抱着她出了庭院,欲走的脚步稍停,又命令道:“把我的大氅拿来给她披上。”
……
许娇河感受着脑袋上传来的重量。
除却几十支钗环以外,还有一件绒面内里的大氅盖在头顶。
她不知扶雪卿究竟是怎么想的。
……哪有人穿大氅是连着头一起盖上!!
许娇河心中大声吐槽着扶雪卿的粗手粗脚,而鼻尖沁入的热气则盘桓在眼前的一小片领域中,直把她整张妆点明艳的面孔熏染出一丝靡丽不可方物的绯红。
扶雪卿抱着她走了很久,隔着一层布料,许娇河亦听到了很多来自男男女女的不同声调。
他们的音色各异,相同点是对待扶雪卿皆充满了毕恭毕敬。
而扶雪卿并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问候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