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闻羽忽而问道:“师母真的想我同你一起走吗?”
他的问题没头没尾,让许娇河有些莫名其妙。
无论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他还可以选择留在云衔宗不走吗?
许娇河思及此处,避开了游闻羽始终萦绕在自己身畔的视线,小心翼翼跨过乐情的尸体走到一旁,垂首道:“你不愿意跟我离开也可以,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罚,或是死去。”
游闻羽亦是半晌无言。
待许娇河重新抬头看他,才摇了摇头,淡然道:“我尚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跟师母一起走。”
“……也好,你境界高深、灵力强大,不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一定更安全。”
许娇河颔首道。
她自认为十分善解人意,不愿再给游闻羽增添过多麻烦。
谁料游闻羽听见她的回答,眉峰蹙紧,立刻显出了不认同的神情——他张开口,似是要坦白些什么,嵌在颈项间的喉结一阵滚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一脚将乐情的尸身踢到旁边,旋即从衣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符篆,和一个手工精致的木偶。
许娇河的视线亦随着尸体移动的轨迹下意识偏转,嘴唇顺势半抿了起来。
说实话,她并不认同游闻羽随意杀害言语冒犯之人的决绝做法,但她深知此刻不是和游闻羽争执这些的时候,而游闻羽所做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救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