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河的询问近乎气声,而话音未熄,她又被自己的天真刺得快要笑出声来。
相信与否,左边是一个许娇河的性命,右边则是整个云衔宗的安危。
有谁能够坚定地告诉明澹应该怎么选?
……他又怎么敢做出唯一选择之外的其他选择?
漫长的沉默尽头,明澹将手帕轻轻放置在许娇河的膝头。
他满含歉疚地低语道:“对不起。”
……
许娇河再睁开眼,她却是靠在冰凉地牢的墙头。
除却玄铁栏杆外面的守卫,她举目望去,兰赋和明澹通通消失不见。
唯有膝盖之上的手帕,显出同环境格格不入到近乎刺目的洁净无暇。
许娇河无言将其拾起展了开来,在目光接触布料一角的海棠绣纹时才想起,这似乎是自己的手帕。
大约搬回怀渊峰时过于匆忙,竟让这点贴身之物落在虚极峰的院落。
许娇河捏着一角,放在壁灯的光线下怔怔看了很久。
直到手臂发胀再也维持不住半举的姿势,才颓然将它捏成皱巴巴的一团,梏在掌心握得很紧。
抽取纪若昙的水灵之力只需要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