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十转呼吸后,他败下阵来,抿着薄唇站起身,向来只握刀剑的修长手指,拿起了精致却没有任何作用的首饰,只为得到靠坐在雕花椅上,实在美丽,又实在不好伺候的女子一笑。
许娇河配合地伸手扶起自己及腰的长发,露出纤细而雪白的颈项。
铜镜里映不出身后纪若昙的表情,她亦只能凭借呈现在青年眼前的肌肤去感知。
一串冰冷且圆润的东西压了上来,激得肌肤一颤,珍珠与润玉交织的繁复项链便无声无息地垂挂在许娇河的胸前——耳畔有机括开启又咬合的窸窣声响,纪若昙于她背后耐心又仔细地动作。
他第一次侍候女人家的首饰,沉默地观察环扣处几瞬,很快无师自通。
甚至替许娇河摆正位置,方便她评估这串项链与自身的匹配程度。
而唯一的不足,是他完成许娇河交代的任务后,由于急着撤离,常年习剑生有薄茧的指腹不小心蹭过了她掌下那段刻意保持距离的肌肤。
这个动作引起了两个人的惊讶。
只不过许娇河惊讶的是纪若昙的体温竟然比玉石还低。
而纪若昙惊讶的,却是许娇河的肌肤竟然比珍珠还要细腻。
两人一前一后,一时间失了言语。
一个望着铜镜发呆,一个则回到自己的位置,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半晌,许娇河又找到了个让气氛不那么窘迫的话题:“说起来,夫君那间进不去的屋子里究竟有什么?宗主的令牌,连藏宝库的大门都打得开……却偏偏打不开夫君房间的门。”
纪若昙仍没有抬眼,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