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吩咐女婢们将那批首饰送入房中,而后紧闭大门,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欣赏。
一个人享受美好时光不够,许娇河又强行将纪若昙唤了出来,待在旁边陪她一起挑选。
攒南海珍珠的凤钗,累层层金丝的纤巧臂钏,浓绿通透的玉镯,还有烧蓝点翠的步摇。
绚烂迷离的光彩将许娇河的瞳孔点亮。
她心情很好,不住地拣出一样,放在对应的身体部位上比划,又嫌闭口不言、脸色微肃的纪若昙过于无趣,没话找话道:“既然我们得到了扶桑花,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欲海?”
往日里急着寻找的碎片的纪若昙,今日却把重心放在了旁的事情上。
沉吟几秒后,他问道:“你昨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
许娇河捏着珍珠流苏的珠钗,将其插在盘起的发髻上,来回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嫌弃颜色太寡淡,意兴阑珊地拔了下来,扔回首饰盒中,无知无觉地回答道,“没有啊,我睡得可舒服了。”
她察觉纪若昙的眉眼像是藏着他意,连忙问了一句道:“怎么啦?”
“那也许是我受了伤,灵力有损才会有如此错觉吧。”
纪若昙顿了顿,慢慢解释道,“昨日深夜,我照常在柳夭剑中养息,忽然发现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不过没到半炷香又恢复了过来。我便探出灵识出去搜寻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可是住在小洞天最厉害的宗门云衔宗里呀,能有什么事?”
许娇河口不过心,把话说得很满,转头脖颈下意识一凉,无可避免地想起曾经闯进房间的黑雾。
她猛地把话停住,又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有些尴尬,于是改为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夫君受了重伤,还要如此操心我,那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还是多多休息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