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勾起客套的笑容,与端坐在客座上的纪云相打招呼道:“小云,你怎么来了?”
许娇河记仇,又倚仗在自家地盘的优势,故意用甜腻腻的语气搭配亲昵的称呼来恶心纪云相。
果然,那品茶的青年冰雪雕刻的面孔上神态扭曲了一瞬。
“娇河君。”
纪云相放下茶盏,起身朝她抱拳行礼。
他的眼神透着寒气,仿佛许娇河再叫他一声,他就会一寸一寸将她嚼碎了咽下肚去。
许娇河瞧得心里直爽,那股对于同纪云相见面的抗拒也减弱了几分。
她提着裙摆,脚步向左移动了几寸,选在一个必定能碰到纪云相的位置,施施然走到他面前,衣袍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手臂:“小云为何如此冷淡,莫非忘记了我们在如梦世时的亲戚之情?”
许娇河专挑纪云相的痛处往下戳,反反复复地欣赏着他一忍再忍的表情。
青年拧着眉,如同躲避脏物一样后撤半步:“娇河君自重。”
“自重?”许娇河略感好笑,她用目光捕捉着纪云相避开的眼睛,压低嗓音,呵气如兰地歪曲道,“小云觉得我哪里不曾自重?淫/者见/淫……莫非,是你脑海里在想些不自重的念头?”
。"你!。"
青年堪比霜雪的肌肤,又显出了许娇河曾经见到过的、明晰传递羞恼的薄绯。
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又被许娇河柔弱无骨的指尖包裹。
她旁若无人地倚靠在纪云相身侧,一点一点,像他对待她时那样,将纪云相修长如玉的手指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