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许娇河眼里占了天大便宜的青年,却依然没有表露出任何让步的迹象。
他沉沉地盯着锦盒看了良久,忽而将其中的翡翠貔貅拣了出来捏在掌心。
眸底暗芒闪烁,轻声问道:“师母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你在问什么呀?你是夫君的徒弟,当然、当然也是我的徒弟。”
许娇河睁着双眼,她隐隐察觉到游闻羽问句背后的真意,但依然选择装傻。
“哈——徒弟。”
“也是怪我太蠢,不肯死心,非要巴巴跑过来问这一遭。”
游闻羽唇畔笑意似嘲非嘲,他凝视着巴掌大的貔貅不放,兀自不肯与许娇河拥有哪怕一瞬的对视。
座位之上,宛若灼热的火架。
许娇河被游闻羽的自怨和窒息的气氛裹挟得坐立不安。
她藏在袖袍中的手指下意识紧紧攥成一个拳头,转眼又忐忑地抓住扶手。
她试探着跟游闻羽商量:“就和以前那样不好吗?夫君才去了没多久,我、我也没心思想这些。”
“没心思想,那师母为什么一搬出虚极峰就偷偷跑到剑阁看我?”
“没心思想,又为何急忙捧着繁阁的权力来讨好我?”
……原来他发现了自己偷用符篆藏在角落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