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我就只好叫你娇娇了。”
黑雾顿了顿,又恶劣地补充一句,“堂堂无衍道君的道侣,竟然叫这么个名字……娇滴滴、怯生生,合该做养在内室莺啼妙啭的玩物,如何能够匹配纪若昙剑荡虚清境的无上威名?”
没了明澹的存在,黑雾逐渐变得下流而聒噪。
许娇河本想躺平静静等待或生或死的命运降临,却被它说得脸颊滚烫,气血逆流。
她气得不住哆嗦,语不成调,边哭边骂:“匹不匹配,要你说了算!你从抓住我开始,就不停地提起无衍道君四个字,究竟是我没了夫君活不下去,还是你内心仰慕于他一刻,不提起就浑身难受?!”
“你!”
许娇河的话把黑雾恶心了个够呛,它控制着魔气平铺展开,恶狠狠地覆在许娇河的唇鼻上,待她呼吸不到空气,因缺氧而微微翻起一双清凌凌的瞳珠,方才厉声说道:“受制于人,竟也学不会乖顺!”
“你以为这世间还有另一个纪若昙庇护于你吗?不要命的东西!”
“别说是我,你以为云衔宗的那帮小人能有几个真正将你放进眼底?如果纪若昙还在,没准他们看在他的面子上,还会替你考虑一二,可现在的你算什么?全无倚仗,还要占据纪若昙的财富和权势。”
“你猜他们会不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你赶紧死了的好?”
黑雾一面刺激着许娇河,一面靠近了欲海入口。
时至深秋,纵使白昼,依然凉意如水。
而临近欲海,足以将人冻结成冰的寒凉侵袭着许娇河的四肢百骸。
一人一雾的脚下,一片沸腾咆哮的漆黑之海延亘无边,而海面之上,由无数灵气聚集而成的莹蓝色屏障始终压制着它的翻涌上涨,将魔界和人间分割出迥然不同的光景。
游闻羽亦来到欲海上空。
他与黑雾遥遥对立,坚定地伸出手来:“把师母还给我。”
“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