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闻羽话音平静,其中的语义却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许娇河自觉毕竟是自己失言在先,听从了纪若昙的建议,又没事先告知于他,害得他失望落空。
于是怀揣着一点莫须有的心虚,她容忍了游闻羽的脾气,耐着性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他也没有真的害我受伤,若我与他纠缠到底,宗主那头还怎么向叶尊主出口求借娲皇像?”
“师母竟也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
游闻羽将香拂搁在旁边的托架上,讶异的表情活像是发现了一本不传于世的顶级功法。
许娇河被他的目光和言语一起刺激得脸颊发热,咬着下唇别过头去,只当做没听到。
青年偏偏不依不饶,“想师母嫁于师尊的第二年,明镜堂的内门弟子张乙真因背后偷说坏话被您发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我出手教训那名外门弟子,又罚他在登临怀渊峰的必经道路上跪了三日三夜,执法长老知晓后亲自登门向您求情,却被您不冷不热地驳了回去。”
“那时候师母要是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料想执法长老后来也不会专程与您过不去。”
“哦,还有第三年,师尊带您和小徒共赴羲日宗的琼花春宴,宴上羲日宗主的小女儿洛繁夕爱慕师尊多年,不忿师尊一朵鲜花插在师母这坨牛粪上,便出言讥讽您是靠皮相惑人的狐狸精。”
“结果您又叫我暗地里把繁夕小姐哄骗出去,将其倒挂在人迹罕至的树林中,还放符篆封住了她的嘴,直到春宴结束,才被侍女发现她披头散发地挂在树上,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