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许娇河被自己唤了声就吓得整个人僵住。
她这颗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在同徒弟共处一室的时刻,偷看这种暧昧旖旎的禁书?
“师母,您的书。”
游闻羽半蹲在地,双手捧书,恭恭敬敬地递给许娇河。
他的视线在刚才捡起话本时,不小心略过扉页上精心绘制的男女主角人像,想起女方一双小脚套着的鞋履,便如许娇河眼下所穿的那一双般,前头尖尖向上翘起,顶端还坠着圆润通透的珍珠。
他见过这双穿着鞋袜的脚,也见过那寸悬在床榻旁摇来晃去,白得生出光晕的肌肤。
游闻羽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可许娇河满心满眼都记挂在就掉在他鞋履旁的《惊剑册》,迟迟没有伸出手去。
为何?
为何游闻羽没有把《惊剑册》一起捡起?
他没看到吗?
惊慌和困惑在她的脑海心间相互交织,激得发丝遮掩的脖颈后方浮起细小的颗粒。
而伸手半天等不到回应的游闻羽,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放纵一回,不假思索地捏住许娇河柔若无骨的小手,使了点力气将僵硬蜷缩的手指平铺开来,把话本递到了她掌心。
“师母,您看这种话本的事情,被小徒看见倒是没什么。”
“只不过,倘若被兰赋或是宗主看见,那就、说不清了。”
游闻羽的咬字在微妙的关卡一顿,配上一本正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缱绻。
许娇河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抬起眼,看见了话本上方令血液倒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