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空空的许娇河道:“很好,看着很厉害。”
明澹也没计较她言语的浅薄,径自说道:“若昙光明磊落、心怀同袍,早在惊剑诀大成之时,就把招式口诀都公开了,可惜这套剑法对练习者的天赋和要求着实苛刻,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觅一线天光,所以魔族才会对凝聚了若昙心得感悟的《惊剑册》如此趋之若鹜。”
他的话语尚有未尽之意,许娇河却也听了个明白。
魔族趋之若鹜,小洞天的修仙者难道就不渴望?倘若他们皆以为纪若昙死后,《惊剑册》也顺理成章到了自己这里,那恐怕一天安宁日子都过不下去。
许娇河被这烫手山芋弄得束手无策,便想把麻烦推给明澹:“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在哪里……我拿了怀渊令,连夫君的房间都进不去,说不好魔族想要的东西就被封印在那里。”
她头也没回,自然看不见明澹的眼神变化,只听见他问:“娇河君也进不去若昙的房间吗?”
许娇河点点头,沮丧地说道:“夫君哪里会把什么要紧的地方托付给我。”
“别这么想,也许他是为了保护你。”
明澹顿了顿,“毕竟有时候,一无所知的人才最安全。”
许娇河不察他话里的深意,两人又走了几步路,她见半掩的房门近在咫尺,便道:“那我先进去洗漱,宗主且等等。”
有明澹在外,许娇河不好向往日里那般拖拖拉拉。
她就着露华的手重新匀面梳妆,又记起兰赋的告诫,将日夜不离身的柳夭解了下来。
露华瞧着奇怪,许娇河对她解释道:“夫君铸造的剑杀意太重,荡心池里带不进去。”
这一通解释下来,露华的眼神越发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