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兰赋很是识趣,窥见许娇河不自在的神态,做完这些便退了出去。
屋内转眼只剩下彼此,许娇河与游闻羽互相对视片刻,游闻羽丢出一张符篆,贴在房门中央。
“你这是干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
游闻羽如此坦白,倒叫许娇河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只好换个话题道:“那你来干什么?”
游闻羽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小徒刚送走宋昶。”
许娇河思考几秒,才想起宋昶是那日盥室前替自己解围的青年的名字。
她浑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双眼不解地望着游闻羽,仿佛在问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
游闻羽的气息忽然顺了点。
反正在自己这位藏不住事的师母眼里,宋昶只是个没有印象的过客,他又何必不识相地提起?
他恢复一贯的微笑,像是忘记了刚才说到的话题:“师母动作好快,宗主下达法令那晚,我本打算来看望您一番,没想到留守在怀渊峰上的婢女告诉我,您早早就收拾了行李,搬去了虚极峰。”
许娇河的注意力也被带着转移:“宗主派遣的兰赋手脚利索,我的东西都是她帮我整理的。”
听到对方的话,游闻羽眼神一晃:“宗主竟然把兰赋派来侍奉您。”
“那又怎么了?”许娇河隐约捕捉到青年语气中的讶然,又不以为意地说道,“就算是管事,也不过是个身份高点的婢女。我是怀渊峰之主,和两位长老平起平坐,难道还配不上兰赋服侍我?”